朝华的身边有了纪恒当管事,就不可能再倚重第二个管事。

常福这些年对东院一直恪守本分,不得罪也不讨好。恭敬是恭敬的,但也只是明面上不出错。

要论旁的,他跟罗姨娘的来往更密。

这些在容朝华刚学管家时就已经知道,大伯母剖给她听:“两边要是不分干净,就有空子可钻。但两边一旦分得干净,就是养虎为患了。”

猪肉过手,哪有不沾油的?三年清知府还十万雪花银呢,西院若全交给罗姨娘来打理,难保不喂大了她。

大伯母抚着朝华的脑袋心中叹息,老夫人的意思是三弟房中得有个“知冷知热”的,房里人打理爷们的日常衣食再寻常不过。

她告诉朝华:“牛马牲畜都是一样,眼前有吃的,就会先吃眼前的。”

母亲重病时,只有殷家跟来的人才真心为娘忧虑焦心。容家的下人们早早就开始办起寿材装裹,裁剪白布预备着扎白腰带了。

朝华没想太久,决定划墙而治。

阮妈妈几人一向当常福是老爷身边的管事,又是老管事的儿子,端个不偏不移的架子也是正常的。

谁能想到,保哥儿不过才来,常管事的脚步就迈过云-墙,踏进了东院。

甚至不必收买打动,他自己就来了。

朝华笑看了阮妈妈一眼:“往后,会来的更勤。”

芸苓笑着道:“今儿一早,老宅送东西来了。”

虽离开祠堂上名还有一段日子,但容老夫人点过头,楚氏当天就为三房新立了帐目。

容家不论男女,每月的月例银子都是一样的。女孩子大了有脂粉簪环的零花,男孩儿也一样有去书院的笔墨费用。

今日一大早,老宅就把保哥儿这一季的月例银送了过来,一并送过来的,还有各房各人预备的礼物。

多是些小金锁小手镯和长生锞子之类的,孩子四岁,眼看将要开蒙,族中兄长们个个都送了笔墨纸砚来。

妹妹们送的是针线,只有一日的功夫,那些小鞋子小衣裳当然不是她们亲手赶出来的,但朝华十分领她们的情意。

老宅送月例来,说明老太太已经认了过继。

而这个孩子又养在东院,朝华往后是要出嫁的,纪管事要么跟着去,要么留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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